“我以为他家里人挺正常的,第一次见面他爸妈给了我一万一的红包,几个舅舅、姨妈、姑妈也都给了见面红包,说话也是和和气气的,哪里知道还有这么个魔王,对不起啊,让你受委屈了。”
明雾宽慰她,“这都是小事,好在是今天看到了,还有得商量,要是明天办婚礼的时候才看到,不依不饶那才要命。”
蒋玲玲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忍不住摇头,“他那表妹今年二十了,真是,这么大的人了,还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自己留,就当着一屋子的人的面在地上滚来滚去,我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明雾也觉得很可笑,“所以你就别计较了,我一点儿也不委屈,就当是看了一场好戏。”
蒋玲玲这才心气顺了点儿。
凌晨四点,明雾和蒋玲玲起床,少了伴娘的活儿,明雾能腾出手来帮蒋玲玲做点儿其他的事。
九点半,明雾接到冉昀稚的电话,说已经到了酒店。
明雾给他说了新娘休息室门号,让他帮忙买点早餐和饮料。
原本这个活是蒋玲玲表妹做的,不想她早上送亲的时候扭了脚,脚踝肿起来,被人带着去医院拍片了,一下子少了两个帮忙的人,伴娘虽然也在做事,但更爱拿手机对镜自拍,很难使唤动。
明雾和蒋玲玲早上起得早,就喝了碗粥,这会儿早就饿了,想着婚礼还有两个小时才开始,他们还好,新娘就惨了,要一直等到婚礼结束、敬完酒才能落桌吃饭,这时候能吃点儿最好,明雾找不到别人,只好指挥起冉昀稚了。
半个小时后,冉昀稚提着小笼包和豆浆进了新娘休息室,他脸上带着口罩,不过蒋玲玲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她笑着跟他打招呼说谢谢。
冉昀稚小声说:“没事,你们先吃饭。”
休息室虽然不小,但新娘的东西实在太多,一时腾不出来地方让大家坐下来吃饭,只能拿在手上吃。
明雾带着冉昀稚出了休息室,找到酒席包厢,司仪正在跟人沟通,台上的照片都是今天早上迎亲时现照的,摄像师已经修出来了。
明雾把冉昀稚带到新娘方的桌席上,喝了两口豆浆。
“怎么来得早?婚礼要十二点才开始。”
“想早点儿看你穿伴娘裙的样子,你怎么没化妆换衣服?”
明雾放下豆浆,去牵冉昀稚放在桌下的手,被他反手握住了。
“裙子被抢走了,伴娘也做不成了。”
冉昀稚皱眉,“怎么了?”
明雾看他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就笑着说:“新郎的表妹,喜欢那条裙子,非要穿,没有办法只好让她当伴娘了。”
冉昀稚之所以会关注到那条裙子,是因为裙子是明雾在新加坡时买的,是一条象牙白的修身吊带连衣裙。
买的时候明雾正在跟冉昀稚打电话,她在电话里犹豫了很久,两条裙子,一条雾霾蓝,一条象牙白,她拿不定主意,就问了冉昀稚。
冉昀稚选了象牙白,导购则推荐了雾霾蓝,明雾心里也更喜欢象牙白,二比一,她买下了那条象牙白,只是国内尚且是冬天,不到穿它的时候,明雾就把这条裙子挂在衣柜里。
蒋玲玲一说要她当伴娘,她就想起了那条裙子,在出发去蒋玲玲家里时,她把裙子收进行李箱里,被冉昀稚看到了,就问是不是在新加坡买的那条裙子。
她说是,他就要她穿给她看,明雾不肯,非要等到婚礼当天再穿给他看,谁知道婚礼这天也看不到了。
“那裙子也不贵,玲玲的婆婆也把钱转给我了。”
冉昀稚还是很遗憾,“你的衣服大多数都是深色的,难得有件浅色的,还给了别人。”
他好像真的很遗憾的样子,明雾笑,“下次买衣服就多买两件浅色的好了。”
冉昀稚喂她吃包子,“别下次了,等婚礼结束了,我们就去逛街买衣服。”
“好啊。”
好在只出了伴娘一个岔子,整场婚礼下来,宾主尽欢,明雾和冉昀稚吃了饭,跟蒋玲玲打了个招呼,就去外面逛街了。
酒店附近就有一个开了很多年的商场,两人也没打车,沿着人行道,牵着手一边走一边聊天,到了商场,直接上二楼,从左边第一家挨着逛完整层楼,然后再上三楼、四楼,不过也没有多买,只各自挑了一件羽绒服和内搭的毛衣、衬衫。
逛完街,人累了也饿了,就近找了家甜品店,打包了不少的糕点、饮料,带回了酒店。
夜里九点多,明雾正和冉昀稚联机游戏,蒋玲玲一个视频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出来吃烧烤。
“从早上忙到现在,你不累?”明雾想不出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好不容易客都送走了,自己不歇下来吃顿饭再好好睡一觉,怎么还惦记着吃烧烤呢?
蒋玲玲却说:“我这是忙完了人生大事,现在一身轻松,就想吃顿烧烤,来吧,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