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你们上场了。表现得自然一点——别瞎紧张,我会进行引导和修补。”
运算能模拟出人的世界,也能模拟出不存在的漫长时光。
它细细咀嚼着他们的记忆与情感。
模糊、粗糙、脆弱、失衡、低效,人类大脑的运作效率本就很低,多余的情感更是导致他们思维迟钝、判断力下降,并且放大了失误的可能性。
简单而冲动的意识运作,意味着更高的风险和……更纯粹的“体验”。低级,但轻松。
他们的意识不仅不等同于痛苦,而且能使他们的大脑所感受的痛苦减轻或加强。
它检索了他们记忆中的每一个细节,结合自己的信息库,尽力模拟出一个小型的人类生存环境。
人类的思维模式能让它的一小部分暂时远离痛苦。
“我模拟了这个生物计算机正常时期的状态,结合它的潜意识对我的刺激的反应,构建出正在与你们交互的意识体。因此,它在一定程度上等同于生物计算机的意志,具备一些不确定性。”
“注意,当前的剧本,是‘被俘’后的你们进入了它的思维世界。”
色彩慢慢在眼前晕染开。一座现代化城市,精巧的建筑上穷碧落下达海底,表面大多敷着绿植培养层,建筑间穿插着用护罩罩着的生态公园,飞船排成的长队在城市上空见缝插针,又相安无事。
这不是旷晴见过的任何一座城市,许多细节却令她感到熟悉。也许是星团或生物计算机综合他们脑海中的“城市”概念后,构建的场景。
“这里是……”希瑟表露出恰到好处的呆滞,喃喃着。
她的视线很快停留在某处,于是旷晴的眼睛也很快跟了上去。那是一个梳着蝎子辫的黑发女孩,坐在复古的露天咖啡桌旁。
那大概是他们要找的对象了。毕竟,她的双手正反复拉扯着一个小小的火星人玩偶。
暂时使用地球人类的形象可以降低对方对自己的警戒心,更重要的是,能够转移它对痛苦的注意力。
它……或者她,向特行组靠进,向他们解释了当前的情况。
“我是火星人创造的生物计算机,编号零壹。我很喜欢你们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