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想到谢君珩会突然这样生气,他一向是个最注重行为礼仪的人,从不允许自己做出任何失态的行为。
只见男人此刻的脸色难看至极,盯着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猜想,但如今亲自从向弥嘴里听到确切答案的时候,谢君珩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他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勾搭的他,为什么我会完全不知道?”
谢君珩的疑问其实很合理,先不说向弥每天的行踪轨道都从谢家开始,就算是在学校,也多的是人知道向弥每日的轨迹规律。
而关于这些,岑深每天都会整理成精简的报告交给他。
向弥每天都遇到了什么事,见了哪些人。
所以,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失控的事情出现?
谢君珩的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向弥要脱离他掌控的慌张感,让他极其躁动不安。
看着眼前这个造成一切失控的罪魁祸首,男人磨了磨牙,继续道:
“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解释一下?”
“不要以为你和白家的小儿子在一起,就可以脱离谢家的掌控了,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想到白栩言可能是引发向弥分化的高匹配Alpha,而他明明在向弥身边那么多年,却丝毫未察觉到他身体的异常,谢君珩此刻的心情简直是糟糕透顶。
尤其白家那个小子他是必须要找的,哪怕是为了向弥以后稳定的Omega体质。
……他此刻简直是怒火中烧。
“……”
“所以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此时此刻,面对谢君珩突如其来的无礼态度,向弥本来就死了一片的内心,漫上了一股油然而生的失望。
哥哥他第一时间质疑的,居然是他是怎么勾搭的白栩言……
虽然他是真的怕谢君珩,也十分了解他这种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人,突然发现手底下有个玩偶自己跑了的焦躁感。
但面对他这种打心底产生的不信任感,向弥依然觉得十分失望。
可能是在谢君珩身边待太多年了,每天战战兢兢地看他脸色行事,没有一天是在为自己而活。
逆来顺受的他都忘了自己原本该是什么模样。
他是不是该生气,该和哥哥吵一架,严正声明他根本就没有主动勾引过白栩言?更没有想借机攀上他离开谢家,他凭什么要这么想自己?
想到这里,向弥顾不上被攥得生疼的手腕,只无声地叹了口气 ,开口慢慢解释道。
“哥,我和他的事……不过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白栩言他并不知道我喜欢他。”
“这一切不过是场意外,以后都不可能再发生了。真的,你相信我。”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番话,谢君珩的目光却只被那句“他不知道我喜欢他”疯狂刺痛,眼底神色愈发疯狂。
哈?他居然是喜欢他的?
他的思维僵硬住了,像是被什么攫住了心神,充满红血丝的目光缓慢地,移向了少年那纤细的脖颈。
宽松柔软的家居服下,是那白皙肌肤上令人刺目的红.痕。
什么只是他一厢情愿,他可从没见过一个Alpha,会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留下这么狂暴的吻.痕。
他看着身下单纯的少年,心里五味成杂。
这就跟说喝醉酒的人还有心思做.一样荒唐,除非……他根本就没有喝醉。
想到那个长得跟个狐狸精一样的小子,谢君珩心里就冷笑了一声。
小弥,你怕是被人卖了,还会帮着那人数钱呢。
少年那脖上的红.痕过于刺目,他看着看着,像是受了刺激一样,脑海里居然疯狂想象起某些马.赛.克的画面。
这个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弟……是如何在那个人身下承.欢的呢?
是无比柔顺的,像一汪春.水般温暖诱.人嘛?
谢君珩脑中的画面已经将少年的全身都剥.了个干净,他攥紧向弥的双手,看着那片落满红.痕的雪白颈部,眼神逐渐加深,然后头慢慢地,慢慢地往下移动。
!
没等少年反应过来,谢君珩的唇就贴上了那熟悉的地方,向弥感觉到有坚硬的犬齿抵在那研磨。
“哥,哥哥,你要干什么?”
向弥简直要被这个动作吓死了,这意味着什么他再熟悉不过,此刻,他的声音都剧烈抖动了起来。
虽然他一直知道谢君珩只是看着成熟稳重,实际上内心是个行事不可捉摸的疯子。
但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之举,还是让他格外震惊。
哥哥这是要干什么?他莫不是疯了吧。
“怎么?他可以咬你的腺体注入信息素,我就不可以吗?”
男人喑哑的声音贴近传来,一秒之间,向弥敏.感的耳侧竟漫起生理性的酥.麻。
不对,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
他为什么会对谢君珩的靠近起反应?
慌张之余,向弥的鼻尖一嗅,果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刺鼻的薄荷叶香,其中还混杂着红酒的醇香悠远。
是谢君珩的Alpha信息素!
他在诱导自己发.情!
向弥的心开始慌张起来,疯狂用手推拒着男人那厚实的胸膛,但刚退烧的他浑身都绵软无力,完全使不上劲拒绝他的动作。
少年感觉到脖上湿润的触感越来越深,他带上了哭腔的声音喊道:
“哥哥,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你忘了吗,我们是不可以这样的!”
Alpha的刺入腺体和注入信息素标记,是何等私密的事情,要是万一有其他人,闻到了他身上谢君珩的信息素……
这种带有情愫意味的信息素,和平时沾染上的味道完全不同,AO性别的人一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