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是大功臣。”

周以凝纠正：“是你的功劳，但我才是大功臣。”

“好，你是大功臣。”

//

饭后，祁承铤抱着周以凝到书房，说起调查到关于周以凝小时候的事情。

看着资料，周以凝沉默。原来丢弃她换走灵灵的人是一对来自p市的夫妇。

[……调查确认黎某夫妇不是职业拐子，再进一步走访调查黎某夫妇的关系网。黎某的表弟赵某在金钱和道德双重探询下透露一条信息，当年女婴是被人丢在养狗院附近，他在吃席的时候提了一句，于是怀疑黎某夫妇抱走女婴。]

[黎某妻子出意外流产，但没有让亲友知道。黎某夫妇因此留了心眼，找到养狗院向守门的坡脚叔要女婴。但坡脚叔的妻子拒绝答应，表示女婴得送镇里的救助站。]

[……养狗院出事故，坡脚叔进去了。坡脚叔的妻子带着女婴去镇里的路途，被黎某夫妇有意蹲点抱走女婴，因此关于女婴的消息并没有走漏风声。]

[按照黎某妻子原定预计的生产日期，决定带女婴到邻市，等‘生下来’再抱回来宣称是自己家的孩子。]

[但途径多个城市，黎某夫妇无法适应照料女婴的生活，多次试图丢弃但未果。直到在s市童心公园，听到和工友闲聊的周某休，扬言‘孩子乖巧听话不吵不闹’，良心不多的黎某夫妇起了交换女婴的想法并实施行动，换走女婴程某灵。]

[黎某夫妇折返回p市的路上碰到流动拐子，再回村里，二人宣称孩子早产没了，后面南下打工，遇打劫出事故均已身亡。]

[另外，根据调查，周某信坦诚当年周某休带着陌生的女婴回家后很惊慌，找他多次询问，但为了周某休的生活费，表示女婴是他妻子和别人的孩子，‘难以启齿但命运安排让女婴重新回到周家’，并给周某休保证，等他离世后自己的儿子会替丢失的双胞胎孩子给他摔盆。]

[由于周某休已因病离世，且无第三方在场，无法确认周某信的真实性。但周某信的妻子否决与女婴的关系，并坦言早期有接受来自周某休的生活费支撑生活，但与周某信离婚后与其断绝来往，并不清楚真相。]

[经过血缘认亲，女婴即本次调查对象的周女士，与周某休夫妇无血缘关系，与周某信的妻子无血缘关系，与黎某夫妇及亲属无血缘关系。]

[递交全国xx互助系统，已为周女士匹配到位于s市xx镇李某某及其前妻严某某。]

再翻后面，附录的是调查报告的详细经过，以及一些参考资料，最后附上的是关于周以凝的亲生父母，两人在丢失孩子没多久就离婚，搬离原住址，前后不足两年重组家庭且有孩子。

//

周以凝看完报告，不惊不喜，情绪平静，生活了二十多年，发现亲爸亲妈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妈妈也不愿意再承认她以免触及伤心事。而真正的生理父母，已经忘却了她的存在，组建了家庭过得不错。

她碰了碰玉手镯，感受上面传过手指的微凉触感。

最终叹气，放下资料，环着祁承铤的脖子。

“祁承铤，你该高兴了，我以后只有你了。”

祁承铤抱紧她，“凝宝，你不要这么想，你除了我，还有你的朋友，你的同学们，……”

“我不会禁锢你，自此至终你都是自由的。”

周以凝抬眼看着祁承铤，眼里闪烁着泪花，“你就是吃定我了是吧，我以后再也赶不走你了。”

“所以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祁承铤亲了亲她的额头，“要是有那么一天，我会跟随你离开这个世界。”

“傻瓜。”周以凝拿额头碰了碰祁承铤的下巴，“你疼不？我疼啊，所以我是不会轻易结束自己的，你放心好了。”

祁承铤揉一揉周以凝的额头，“你怎么说碰就碰，弄伤怎么办。”

周以凝晃了晃玉手镯，“那拐走灵灵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他们能被追责吗？”

“可以的。除了离世的，其余所有参与过的人都会被追责。”

“那就好。”周以凝点点头，继而想到妈妈，隐隐有些低落，“妈妈呢？她知道这些事吗？她不愿意见我……”

“我和乔伊伊有一个条件交易，所以妈妈还是不要知道这些事。凝宝，我们暂时就远远关心着，好不好？”

“我们和乔伊伊也不要再接触，好不好？”

两人拥抱着许久，周以凝闷闷的嗯了声，算是答应了祁承铤的话。

“凝宝，你想见一下你的亲生父母吗？”祁承铤犹豫了一会，开口问道。

“他们过得很好。我不必要再去打扰。”

周以凝想起刚才扫过的资料调查回答后，伸手扒拉祁承铤的头发，发现他的刘海都长了，于是话题一转，“你要剪头发吗？”

祁承铤瞥了一眼被周以凝抓住的发尾，“凝宝有什么想法？”

“我想试一试剪头发。”周以凝说，“不是有话说和过去拜拜就剪头发，我的前段时间才修剪过，那你就替我剪个头发！”

对于周以凝的突发奇想，祁承铤点头答应，“好。明天让人送来理发工具。”

“你有特别喜欢的发型吗？”

祁承铤摇头，以前没特别在意，都是让专职理发师根据他需要出席的会议或商业活动，进行头型设计与修剪。

听了这话，周以凝打开摆在书桌前电脑搜索‘霸总发型’，扭头问祁承铤。

“好看不？”

祁承铤轻咳一声，“你说过这类发型很油腻。”

周以凝哈哈一笑掩饰尴尬一刻，继续搜索男士发型图片。

但她同时瞥一眼昨晚悄悄过来看的，来自方庆递来的资料，此刻也摆在桌子的右上角。

“你不解释一下那份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