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找到了这一把,没时间再找另一把了。"纪念慈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
"这样啊那我们撑一把吧。"想起之前的亲亲江隐又觉得纪念慈会不太舒服于是又慌忙补充:"如果你不想也没关系我戴帽子就好了。"
纪念慈笑笑:"没事,我不建议。"
各怀心事的两人站到了同一把伞下。
今天有一场家长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不算是家长会。
虽说会提到成绩但重点是对于之后的规划。
江隐下意识将伞偏向纪念慈那一边。
"阿隐。"
"嗯?"举伞的人用打颤的手取下耳机。
"肩膀露在外面了。"
"哦好。"于是伞再一次朝纪念慈倾斜:"现在还有没有淋到?"
纪念慈有时候真的觉得江隐傻傻的,傻的可爱到让人无法自拔的那种:"没有,我是说你的肩膀露在外面了。"
"啊?我的?我没关系,学校羽绒服防水而且我还有帽子。"江隐重新把耳机塞回去。
于是待抵达学校江隐才发现湿答答的肩膀,她用纸巾胡乱擦拭两下便当作无事发生。
教室内一如往常,闹哄哄的。
多出的物品仅有桌面上的三张纸,以及课桌旁的塑料红椅。
纪念慈坐在后面写练习题,而江隐在中间的位置将语文课本翻开读着之前感兴趣却来不及读的文章,时不时和过来搭话的同学说两句。
纪念慈则是时常悄咪从习题当中抬起茶色的眸子瞧抬头说话的她,班里的学生从眼前或跑或走过,身影多次重叠、掠过,江隐变成了胶卷里总是停顿的主人公。
一帧连接着下一帧,图像清晰,看得见因为胜利扬起的剪刀手冲过头顶带动飘起的发丝,看得见由于突然弯起的嘴角而裂开的唇瓣。
摄像机太小了,装不下如此鲜活的她。
能够喜欢上这样的人,真好……
纪念慈拖住腮帮子感叹自己命好。
班主任从楼下爬上来,一上来就把书往讲台上一摔发出一声巨响让班里的学生乖乖闭嘴回到座位。
"我从下面走上来整栋楼就我们班最吵!你看看别人班,不是在自觉复习就是在自觉地写作业!你们呢?是能考上清华还是北大了!"
全班寂静,班主任扫了一眼教室这才开始讲一会儿家长进班后的注意事项,以及手上的纸的作用。
江隐在下面悄悄把纸叠成了纸飞机,觉得不过瘾又撕下草稿纸折了小盒子、气球、千纸鹤……
班主任说的口干舌燥拿起保温杯喝下一口,看时间差不多就把班里的人放出去打水上厕所。
有些家长来得早,被自家孩子带入教室。
刚整顿好的班级顿时再一次陷入嘈杂。
没人跟江隐聊天,折纸这项活动也不想再进行下去,她翻动着手里的东南西北觉得好无聊。
她的视线在教室里游荡,却不知怎么的游荡到了纪念慈的身上。
以前她都有家长陪她参加家长会的不知道现在会不会觉得孤独。
所以江隐趁着家长围住班主任聊天挪到了纪念慈旁边。
纪念慈抬头看她,江隐虽说没皮没脸但也做不到被在意的人盯住还能无动于衷,她开口解释:"你椅子都没人坐我就坐一下你别那么小气。"
纪念慈眨眨眼睛,轻提起嘴角:"阿隐,我没有生气,你想坐多久都好,只要你喜欢,哪怕带回家也可以的。"
"没事,我就坐一会儿就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