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动会的余温让人暂时忘却考试,但作为最重要的一环怎么可能消失,尤其紧跟其后的期中考这种大考。
存在感直接拉满。
晚修第二节老师组织学生布置考场。
江隐跟随同学们将桌肚以及桌子两边挂钩的东西全部清理到课室外面,靠墙摆放。
她的东西相比起其他人来说并不算多,于是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就准备走人。
回到课室取得书包,却见到了苦恼的纪念慈,她的东西多,一时半会儿是收不完了。
江隐踌躇,脚一会儿前一会儿后,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书包走到纪念慈的座位旁边蹲下。
"咳……那个,我帮你收吧。"她搬起一叠书。
纪念慈呆滞地眨眨眼,一两秒后垂下头:"谢谢,谢谢阿隐……"
"没事,那个……你东西放哪啊?"
纪念慈带她走到一个位置:"放这里就好了,谢谢。"
"没事。"
这基本上就是这一个月内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在"谢谢"和"不客气"之间跳跃。
主要是两个人在告白这件事上的胆子小到不可置信的地步,因此只能任由这样的奇怪氛围以及相处模式延续下去。
收拾完毕,纪念慈抽出部分用于复习的资料带回家。
尽管将近十一点但纪念慈还没有打算洗漱,而是接着复习。
"纪念慈。"江隐走入房间,将切好的苹果放到旁边:"我煮了面放在桌子上你饿了就吃,别学那么晚,早点睡。"
纪念慈抬眸又迅速垂下,偷摸扬起的嘴角却暴露了她的好心情:"好,谢谢阿隐。"
江隐躺到地铺上盖住被子,顺带把脑袋一同包住了。
她刚刚在说什么?
由于太尴尬于是拼命扭动身躯,在被窝里压低嗓音尖叫。
等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江隐才从里头露出半个脑袋,脸上的红不知道是闷的还是因为其他不可明说的原因。
江隐翻过身望向室内唯一还亮着的光源,课桌上的台灯,纪念慈于一旁伏案写字。
蝉与青蛙结束了夏季巡演,回到家中陷入长久的睡眠,而今夜由笔与纸张摩擦发出的轻微声响替代。
其实还挺催眠的。
眼泪比哈欠早一步从眼角滚落入绵软的枕头中。
秒针快速移动细长的身躯,留时针眼巴巴地看,分针则是卡在中间不敢快也不敢慢。
台灯照射下的草稿纸底下得出最终的答案,纪念慈放下笔伸了个懒腰,顺手拿起一旁的塑料绿青蛙闹钟。
难得达到共识,时针和分针交叠,并排停留在正中央上方的数字"12"上。
纪念慈端起氧化发黄的苹果走入厨房,倒掉,洗干净,放置于橱柜中。
装有面条的碗则是放入微波炉,摁下时间。
一时半会儿没事做,于是纪念慈悄悄溜回房间。
她趴到纪念慈的旁边喊:"江隐?阿隐?你睡了吗?"
见江隐没有任何反应于是纪念慈用食指戳戳她的脸,确定人确实睡死了于是胆子开始膨胀,她直接伸出手捏住江隐两边的脸颊。
软乎乎的,像棉花糖一样。
江隐拧紧眉哼唧两声,吓得纪念慈慌忙放开手,但人并没有醒,只是砸吧砸吧嘴。
纪念慈老实了一小会儿,也就只有那一小会儿。
她很快开始继续行动,她用手指抚开江隐的脸上沾着碎发,轻轻在她脸上落下一吻。
没反应,再亲一口。
接下来的时间里她就只做这两样事情了,"亲一口,没反应,再亲一口"。
也就是在夜幕的掩护下她才敢这么做。
在江隐脸上亲完一圈还是不满足,突然想起还有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