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竹便回答:“前几天,我舅舅舅妈来过我家一次,他们要我将麻辣烫的配方给他们,我当时拒绝了,想着他们应该是想用小侄子来逼我同意。”
陈警官记录下来后,又问:“你当时怎么把小孩带回来的?”
苏玉竹继续解释:“我怀疑在我舅舅家,便骑车赶过去,看见窗户下有个东西在动,我上前去看,才看见侄子摔得很惨。”
陈警官记录完后,对苏玉竹说:“你侄子不严重,只是脚崴了一下,脑袋上磕破了一层皮,好好休息几天就能痊愈。”
苏玉竹便问:“那我舅舅舅妈一家应该怎么判呢?”
陈警官说:“至少一年。”
苏玉竹对此结果已经很满意了。
毕竟有一层亲戚关系,再加上三头受伤不严重,能判一年也是好的。
苏玉竹从昨天到今天,都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她舅舅舅妈绑架三头,再怎么说都是亲戚,拿着三头逼她把配方交出来,实在是有些蠢过了头。
苏玉竹继续说:“陈警官,审问的结果我可以听吗?”
陈警官表示现在就可以去。
苏玉竹看了一眼小侄子,看他状态好,苏玉竹就和陈警官一起去了派出所。
派出所不大,很快苏玉竹就被带到了审讯室旁边。
苏玉竹听出她二舅的声音:
“其实我们这算不上绑架,都是亲戚,哪能真的去害人啊……”
“我知道三头摔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我也心疼啊,我们把三头带来,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我就是想着,制作一个三头被绑架的假象,我们再去把孩子救出来,卖他一个好,到时候能直接要麻辣烫的配方了。”
苏玉竹:??
不是,这也太蠢了点吧。
陈警官也沉默了。
许久,陈警官才说:“倒是没想到……不过你放心,他们还是得蹲笆篱子。”
最后,她两个舅舅和舅妈,被判了两年,老太太原本要判一年的,可她年龄大了,这才躲过一劫。
苏玉竹回去把这事儿说给家里人听。
苏卫华都快气死了,“他们为了麻辣烫的方子,让我家三头受了这么重的罪,真不是东西,就应该去西北改造。”
一家子都有些愤愤不平,为了麻辣烫配方,无所不用其极。
这时,周文丽又开始嘀咕了:“不就是个麻辣烫配方吗,早给他们,三头也不会受这种罪,撞到脑袋了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影响。”
这话一出,屋里的人都安静下来,大家伙看向周文丽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周文丽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有些委屈:“我也是太担心三头,才心直口快,我没有怪小妹的意思。”
原本这个话题都要揭过去了。
周文丽又补了一句:“小妹,我家三头可是为了你才受这么大的罪,你怎么着也该表示表示吧,我也不求多的,像大嫂那样每天有点进账就行。”
苏玉竹皱眉:“首先,麻辣烫是我弄出来的,别人想要配方我拒绝是正常的,其次,三头受伤,是因为二舅家绑架了他,不是我弄出来的。你要撒泼去二舅家门口骂去,自己不敢去那边,还把锅推给我。”
周文丽被她一说,瞬间就不敢说话了。
钱桂英也帮着说:“你是娘家还没呆够,又跑回来当搅家精了?”
周文丽顿时就不敢说话了。
这个家,她最怕的就是婆婆钱桂英了。
见大家伙都不说话,周文丽还委屈上了:“难道就这么算了,三头的伤不是白受了吗?”
不管是谁,周文丽只想要人家赔偿。
二哥苏卫华怒了:“怎么你还想让小妹赔?要不是昨晚小妹把三头背回来,三头流了那么多血,活不活的下来都另说,就这样,你还想让小妹赔偿你?!”
周文丽不敢说话了。
苏玉竹想起来一件事了,“陈警官说了,他们不仅要去西北接受改造,还得赔三头受伤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周文丽这才不闹了。
大家伙都准备散了,谁知周文丽又来一句:“这是三头受伤的补贴,不用交给娘吧……”
家里几人又被她这话给弄无语了。
家里吃穿也不差,工资虽然要上交,但也会给他们留一部分,周文丽怎么就像是掉进钱眼里面了?
苏玉竹:“二嫂可能需要去医院看看脑子。”
苏卫华气得不轻,怒斥道:“你要是脑子再拎不清,以后回去娘家可别再回来了。”
周文丽记吃不记打,还问那些奇葩问题。
苏卫华继续:“你要是再弄得家里不得安宁,我们就去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