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久心里不太舒服,又好奇的心痒痒的,终于没忍住课间问杨以歌说:“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宗郁琛?”
杨以歌匪夷所思,“你不知道?”
莫久没明白:“知道什么?”
莫久只知道后来没有女生跟宗郁琛有接触了,其他的还真不知道。
杨以歌“嘶”了声,想了想,突然表情古怪道:“你八卦他干嘛?”
莫久表情空白了一瞬,大脑飞速运转终于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啊……我和他一个寝室。”
杨以歌:?
“你和他一个寝室?!”她不可置信道:“我操,我都没问过你,你和他一个寝???”
“……”莫久噎了下,点头。
“你,他……你怎么住他们寝了?”杨以歌匪夷所思。
她知道任梵和宗郁琛一个寝室,还是因为任梵是他们那群人组建的什么彩虹大队的副头头,和宗郁琛住一个寝室之后不少人都在猜两人会不会摩擦出什么火花。
很显然没有。
寝室是任梵先住的,没有理由他搬走,只是也没人想着搬进去,那个四人寝硬生生变成了两人寝。
莫久都不敢告诉她任梵已经快乐的搬走和他的体育生男友住一块了。
“他……挺好的啊。”莫久听他这么说,面上镇定,耳根都红透了。
杨以歌心里愈发怪异。
年级里不少男同,她还真没往莫久身上想过,顶多偶尔觉得他不像直的,但也从来没说过。
她是把小莫当好姐妹,绝不能能让他进这个火坑。
“不是不喜欢,”杨以歌觉得这话更加怪异,但又说不上哪怪异,只是顺着莫久的话说:“是看不上。”
“长的好看是好看,成绩也好,就是性格太差了,而且我觉得他非常的……”杨以歌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莫久,“你不觉得他很不尊重人吗?”
“尤其是女生,”杨以歌解释道:“虽然他也没干什么动手打人的事情,但是……”
她想了想,从头说起,“我高一和他一个班,天天能看到他收到的那些情书小礼物,你说他不喜欢拒绝就是了,这些礼物好歹是心意吧。”
莫久听的仔细,疑惑她怎么停顿了:“嗯?”
杨以歌继续用一言难尽的表情道:“他打电话找人,当着所有人面把那些小礼物,甚至连桌子都扛到垃圾站扔了。”
“当天下午就换了桌子和新书,估计要有人还送他还能继续丢。”
“我小声和你说,”杨以歌看了眼前面的小姐妹,笑了声:“里面就有森森做的小蛋糕的,她气了两年还觉得气不过。”
“还有当场告白的,他根本不给人面子,”杨以歌都不愿说,“虽然我也不是说那个女生完全对的,但是他那个态度就挺伤人的。”
宗郁琛平时没有什么表情,大胆点的女孩子凑上去和他说话,用杨以歌的话来说,他“就像看恶心的脏东西一样”的表情让人“滚”。
“男的也一样,他就那副看谁都跟看脏东西一样的表情,就差把‘我恶心你请你死远点’说出来了……啊虽然人家也有这个资本。”杨以歌撑着下巴想了想,讪讪道:“但是就让人很不舒服。”
高一的小姑娘刚入学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在学校遇不到人,估计还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
“其实不喜欢他的话来说,”杨以歌话锋一转,诚恳道:“这样的人确实很优秀,成绩好也不显摆,我听说,像他们班那些学霸,就是不接触他的人都不会在意那些流言蜚语,毕竟他真的很厉害。”
杨以歌说到这就没有那么开玩笑了,优秀的人往往更愿意承认别人的优秀。
“听说他的每一张试卷都可以几乎完完整整复刻标准答案,而且可以清晰的和校方讲解全部过程,听说他所有题目看一眼就能出答案。”
“这可能有点夸张……但总不是空穴来风。”杨以歌语气认真的说:“说他不读书是不可能的,估计就是不想呆在学校。就算有答案也恐怕做不到这一步。”
有些不算特别秘密的事情,莫久也只迷迷糊糊听过个大概,这一听,愈发觉得自己那些小伎俩简直上不得台面。
他知道宗郁琛很厉害,却没有完完整整从别人嘴里听过这些——好的或者不好的。
此刻他听的浑身不对劲,手指抠的掌心发白,几乎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又强撑着听杨以歌继续道。
“但是他又不同意走保送,听说是因为不打算搞科研,没有必要那么早毕业,为此校方那边好像还劝了很久,就是没答应。”
“如果不是抱着目的接近他,他也不会这样对其他人,“杨以歌感慨道:“当然我只是和你这么说,和她们说要打死我……”
“强者孤僻在所难免。除了优秀还洁身自好,如果不拿有色眼镜看他,确实挺让人佩服的。”
慕强是本能,再多诋毁也根本影响不到他本人。
杨以歌也就是帮小姐妹发发牢骚,其实谁都知道宗郁琛压根不在意他们怎么想的。
“不过有个好笑的事情,”杨以歌想到突然就笑了,也不管莫久一脸茫然,笑了好一会停下来。
她笑到喘不上气,说:“嘉琳和我说,她毕业了都要把他从毕业照上扣下来丢到垃圾站去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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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久心不在焉,愈发觉得自己做过的事上不得台面,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愧疚。
他还是想换寝室,总是见到宗郁琛,他没办法不多想。
两人寝他就算能接受,又怕碰上“陌生号码”。
能查到他住哪个寝简直太简单了,万一“他”心血来潮,动点手段和他住一块,他再换寝室就很麻烦了。
莫久在楼下宿管老太那晃了晃,提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