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鹿岛三绘的话众人对视一眼,但无一人开口询问,都在静静的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并非人类。”
“起初游历到此不幸被鬼舞辻无惨抓住,而后得到我的师傅,也就是呼吸法的始祖继国缘一所相救。”
“之后便跟随在他身边学习呼吸法。”
一直陪伴着她的日轮刀被摆在了床头,说着就伸手将日轮刀拿了过来,然后轻轻的摩挲着刀鞘上战斗后的痕迹。
在锻刀村打磨刀的时候村长就问过自己要不要换新的刀鞘。
可鹿岛三绘舍不得,她一直是个很恋旧的人,即使刀鞘有些松垮她也还一直用着。
“但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无奈之下只能离开。”
“没能杀死鬼舞辻无惨一直是我心中的遗憾,能够再回来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如今宿愿已成……”
所以也就到了不得不离开的时候了。
未尽话语里的意思,大家都能明白。
“就……那么着急吗?”
灶门炭治郎说话有些着急,开口的瞬间就慌张起来,兢兢切切的看着鹿岛三绘。
她笑着冲灶门炭治郎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进些,然后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我也不想的,但是没有办法。”
鹿岛三绘笑着,只是笑容有些勉强,她同样不舍、同样悲伤,连她自己也都是刚刚才得知这样的消息。
“放心吧,简单告别的时间我还是有的。”
三天。
她将这个期限告诉了众人。
身体上本身就没有多大问题,作为医生的蝴蝶忍在她昏迷的时候应该就看得出来。
世界意思故意整出来的那些“惩罚”,要检查也检查不出来。
虽然关心作为大功臣的她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比起这个,鹿岛三绘还是觉得他们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便将大部分人都赶出了这狭小的房间内。
最后只留下了灶门炭治郎他们三人。
“原来你真的是妖精吗?”
像是刚刚才反应过来一样,嘴平伊之助有些惊讶的捂住了头套的鼻子。
“你也太神经大条了。”
我妻善逸吐槽着,表情看起来有些无语。
他身上缠着不少绷带,连脸上也有,似乎受伤比较严重,看起来遇到比较难缠的鬼了。
“善逸你要不要去休息?”
鹿岛三绘视线扫过那些伤口有点担心的看着他。
“是在关心我吗,伤口没关系的~”
还是平时那副不着调的模样,扭扭捏捏的往鹿岛三绘这边凑的更近了一些。
“九绘是妖怪,纹逸居然不怕她吗?”
“不许这么说三绘小姐!况且这能一概而论吗!!!”
看着他们打闹,见我妻善逸真的没问题鹿岛三绘便也不强求着他去休息了。
“炭治郎。”
鹿岛三绘轻轻叫了一声站在床边的人,唤回了他的注意力,然后抬手摸过他耳上挂着的和自己花纹相似的花扎耳饰。
“百年以前,我的师傅将耳饰留给了炭吉叔叔……私心上……我也想留下点什么……留下点自己存在过的痕迹。”
以世界与世界之间时间流速的比例,恐怕这一次离去以后,再回来就又是几百年以后了,而且能不能再回来都不一定……
她想让大家看到什么的时候,至少能想起她。
“……所以,我可以把我的刀鞘留在你这里吗,炭治郎。”
日轮刀已经被她单独收进了系统背包里,只有刀鞘还留在了外面,而现在鹿岛三绘把她送到了灶门炭治郎的手里。
“这、这、这……”
接过日轮刀的刀鞘,似是恐惧又似是兴奋,灶门炭治郎的手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说话也有点结结巴巴的。
“这、这真的可以留给我吗?”
“为什么不能呢?”
鹿岛三绘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反问道。
大概是太过高兴了,一瞬间灶门炭治郎将手里的刀鞘举过头顶,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
“我会将它供起来的!”
“……不,这倒不必。”
在和三小只说了会话后,便也赶着他们出去了,房间内只剩鹿岛三绘一人,一下子就的安静起来。
身上一些伤口已经被擦上药膏,打了绷带或者纱布了。
三天,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时间太短太短了,连赶路的时间都不够。
杂乱的思绪在脑中纷飞,穿透过来穿透过去的,抓不住一点尾巴,她靠坐在床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索性放空了大脑。
窗外的天空有些蒙蒙亮了,大概过不了多久太阳就会升起。
真的击败鬼舞辻无惨了吗?